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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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21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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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四划

港真,刚看完《托尼·厄德曼》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传说中“在戛纳首映过程中,数次激起了全场记者的掌声、欢呼声”,“只要老头一说话就发笑”的笑点在哪里?真是全程尴尬到想挖个坑把电脑扔进去。

撇开这些由于文化隔膜造成的笑点get不能,戛纳场刊均分高达3.7的本片究竟好在哪?尴尬癌晚期观影体验虽然让人坐立难安,但正是通过设置这对从性格到三观都迥然不同的父女,在他们感情的碰撞、发酵中,导演玛伦·阿德探索着交流与和解的可能。

片中的故事发生在德国亚琛与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两地。从德国到罗马尼亚再回到德国,宠物狗威利与祖母的离世,“死亡”的母题两次推动了影片的时空转换。正如父亲带孩子们唱的那首送别歌“今日在此惜别,他日再次重逢,当这一切来临,我从来不抱怨”在开头就标示出影片的基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死亡是生而为人无法逃离的宿命。

影片开头的德国部分中,父亲是叙事的中心。寥寥数场戏,导演在观众心中勾勒出父亲的形象:幽默是他的天性而不是天赋,他那些无厘头举动不是冷场,就是被人一眼看穿。在前妻家看望女儿时,也许是为了化解没准备礼物的尴尬,父亲说自己去布加勒斯特开会时把礼物带给她。看到这里,观众大概会跟伊涅斯一样(如果你是一名幸运的观众,还没有被我剧透的话),把这当成父亲的一句不着边际的玩笑。实际上,导演在这里对情节走向做出了巧妙暗示。

父亲突然造访,像一个闯入者介入了伊涅斯独立的生活。在她冷言冷语的表述中,父亲只是因为狗死了,心情不好才过来的。玛伦·阿德此前也用图形匹配暗示了伊涅斯这一说法的可能。

发生在罗马尼亚的故事被“托尼·厄德曼”的出现分割成两个相对独立的部分。

前一段中,伊涅斯试图扮演一个好女儿的角色,既要照顾好突然出现的老爸,又要把手头的case顺顺当当地处理掉。这一部分的叙事时间被相对清楚地标识出来:从周末晚上的大使馆招待会,到周一上午的presentation,最后是周一晚上的与小姐妹在达芬奇餐厅的聚会。这一段落中观众可以感知到清晰的时间脉络,就好像伊涅斯的工作与生活虽然被父亲的闯入搅乱了,但大体还是有条不紊。她用超强的工作能力hold住了场面,“简直就是一头猛兽”。终于送走了父亲,演完了“好女儿”的角色,但伊涅斯对于幸福问题的回答却引发了父亲更深的关心,这也促成他换了副面孔出现在女儿生活中。

在影片快到一半的时候,“托尼·厄德曼”终于匆匆登场。这一角色正是父亲幽默人生态度的人格化,他用自己信手拈来的恶作剧、冷段子捏合出这一虚拟人物。戴着假牙的托尼早在影片的第一场父亲作弄快递员时就已经现身。

区别于前一段的时间分明,这一部分的叙事时间已经被模糊化,唯一的时间标识——女主的生日对于观众而言也只是一个时间点而已,我们不清楚前后情节间到底过了多久。导演也以此来象征着伊涅斯的生活完全被“托尼·厄德曼”搅混。

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闯入者,伊涅斯的态度也随着双方的碰撞、对峙而不断修正。起先她还会冲到托尼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生活,但托尼却不承认自己是父亲。到后来,伊涅斯逐渐接受“托尼·厄德曼”这个设定,她不仅向同事解释托尼是谁,还主动参演了“德国大使的秘书史努克小姐”的角色。在参观石油工地时,她还主动帮托尼编造了一个NWG公司高层的身份。

随着托尼身份的不断变换,伊涅斯参与这一闹剧演出的程度也逐渐加深,这也使得她把自己最私密,最不愿让父母看到的一面暴露给了熟悉的陌生人托尼。从吸*派对的空虚到职场上冷酷得近乎缺乏人性,父亲借着托尼的眼睛一点一点加深对女儿的了解。

托尼·厄德曼像一个幽灵,总会从伊涅斯生活的某个角落探出头,窥探着她的生活。有趣的是,在伊涅斯与同事蒂姆另类的性爱游戏中,虽然他一直没有露脸,却一直挑逗着观众的情绪,因为保不准一瞬间他就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把场面搞僵。

影片中呈现的这段父女关系,之所以如此尴尬,正是由于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伊涅斯选择与父亲的理想相去甚远的生活,她在保守的环境中工作追逐着利润与回报。众所周知,咨询行业的竞争与劳动强度很大,但显然伊涅斯乐在其中,片尾她换了份工作,却是跳槽到更大牌的麦肯锡。而在父亲这一代人看来,精神的自由与独立才是成功的必需。三观的差异使他们免不了相互伤害:伊涅斯认为父亲已经缺乏斗志和野心,父亲则质问她还是人吗。亲情的力量却是他们始终不能摆脱的羁绊,质问后不久父亲又忍不住向她道歉。在楼上看着父亲坐车离开的身影,女强人也忍不住会落泪。

两种力量的撕扯在一首“GreatestLoveofAll”中达到高潮。父亲弹琴伴奏,伊涅斯高歌,两人配合熟练,显然这首歌里有父女从前的故事。伴奏时,父亲一直盯着伊涅斯,希望女儿能如歌中所示“Findyourstrengthinlove”。唱罢,伊涅斯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父亲落寞地坐在门外,身影与爱犬威利离世时一样,似乎女儿即将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高潮段落中,玛伦·阿德用一场托尼式的裸体派对将他们的层层武装褪去,使其以裸裎相对的方式,进行平等的对话。这种对话的可能通过这一段落的空间调度暗示出来。门是通往派对,也是开启对话的入口。像婴孩一样赤裸是进门的条件,而拒绝赤裸的人即使已经进入也会被请出去。伊涅斯通过门前的多次对话,维护着派对空间的有序及平等交流的可能。

伊涅斯穿着睡衣与父亲相拥成为影片最温情的时刻,但影片并未在这一大团圆式的和解中结束。片尾,伊涅斯没等父亲拿来相机,就摘下了帽子与假牙,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显然在玛伦·阿德看来,平等的交流对话只是和解的前提,三观的巨大鸿沟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弥合。

借父亲之口,导演道出了生活的缺憾“我们永远都只是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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