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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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22 23:02:00

年8月 泗河采风

大地血脉

臧建立

泗河是母亲河,是文化河,是生命河。源远流长的泗河,是齐鲁大地的血脉,她孕育和涵养了儒家文化和齐鲁文化。她经年不息的涛波,滋养和生息了亿万生命。她连绵不绝的水流,永久地灌溉着齐鲁大地。

她覆盖着广袤的空间,她占据着渺远的时间。

古代淮泗并称,泗河是淮河的一大支流。古代的泗河源远流长,一泻千里,从泗水县出发,"浩荡寄南征",流经曲阜、兖州、邹城、济宁、微山、鱼台、徐州、宿迁、泗阳,至淮阴附近入淮河。白居易词《长相思》写到:"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泗河历经沧桑变迁,由于*河夺泗,把泗河腰斩,现在微山湖成为终点。

曾几何时,如玉带曲折蜿蜒的泗河铿锵前行,浩荡南征;芸芸众生聆听那泱泱的泗水在齐鲁大地上浩荡前行的澎湃交响!她牵连着无数的良田阡陌,有多少肥田沃野枕着泗河的名字入眠!她牵挂着无数的村屋房舍,有多少芸芸众生为她引吭高歌!她牵扯着无数的飞禽走兽,有多少沉鱼落雁为她一再诉说!

泗河的源头,那涌动千年的活源还在不停地涌动,多少个分秒倾心诉说,多少个年月倾心表白,多少个世纪唯有执着。清澈见底的空灵,柔软细白的静沙,绵密飘柔的细草,汩汩开怀的畅谈……让当代的我们立地成佛,一种恒久的信念恍如隔世。叮咚的泉水到底倾诉了多少流年?

明朝诗人朱当渺在《泗水流芳》中写道:"孔圣千年道,犹存泗水源。"唐骆宾王有诗:"维夷泗水地,梁甫汶阳东。别路青骊远,离樽绿蚁空。"

微山湖是泗河的归宿,更是泗河融入世界融入大我的平台。微子远离龌龊的*治,选一个心仪的湖泊退隐;运筹帷幄的张良功成身退,远离权势的漩涡,来此韬光养晦;梁祝凄迷的爱情,又让多少性情男女沸腾热血,那上下翻飞的蝴蝶依然在泗水和微山湖的交融处款款高歌……

一个个城市,是她孕育的果实;一个个村庄,是她培育的硕果。

她灌溉的曲阜,得风得水。中华民族的始祖*帝出生于此,伏羲氏(太昊)出生于此……文明的源头给先祖注入智慧,我们的先祖在充分吮吸了文明智慧的乳汁后,昂然抬起不屈的头颅,决然扬起征服世界的勇气: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开天辟地……

曲阜是泗河的杰作,"万世师表"孔子更是曲阜和泗河的双重杰作。有多少季节,泗河遥望尼山袅袅升起的炊烟,看儒家的精神血脉在齐鲁大地上生长漫延。曾几何时,至圣孔子登高望远,莅临泗河,感慨万千;万里的长风舒展着宽宽的眉额,两岸的响杨亮桐启发着智者深深的思索;面对涌涌而来的波涛,目送滚滚而去的浪波,由衷地说出那句震烁千古、荡人*魄的那句慧语:"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论语》中最美最温暖最有人情味的语言。讲述春天的语言,讲述年轻的语言,是永远浪漫的语言。只有春天,才有"行到水穷处"的超然,才有"坐看云起时"的达观。

宋理学大师朱熹在拜谒孔子后,来到泗河咏出著名的《春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多么豪迈!多么敞亮!多么奋进!什么慷慨!

沂河是泗水的一个支脉,沂河注入泗河;与沂河一同注入泗河的还有兖州的府河;那个三河交汇处有个"岛屿",名字就叫三河村。

她灌溉的兖州,也是文明的一方圣土,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兖州是*治的舞台,*事的要塞,经济的沃野,更是文明的诞生地,文化的栖息地,文学的驰骋地。大禹定州,肇始文明;隋塔巍峨,传承端信……

李白和杜甫在兖州的相会,更是"青天里太阳和月亮走碰了头。"(闻一多语),称为"日月双曜",成为千古佳话。李白与杜甫在兖州"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友谊与日月同辉。杜甫给李白:"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李白寄杜甫:"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

据考证,李白"酒隐安陆,蹉跎十年"之后,于公元年,移家山东,始在东鲁定居,直至公元年离开,在鲁郡兖州作诗文五十余首。

兖州的金口坝古称石门,始建于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对金口坝也有记载:"洙水(即泗水)……又南迳瑕丘城东南入石门。古人结石成门,跨于水上也。"金口坝自古就是交通要津,由此东去琅琊,西入长安,连接着一条横贯东西的古老驿道。也可以在此乘舟南下徐沛,进入江淮。"金口秋波"为兖州古代八景之一,河水碧波粼粼,千帆竞发;河岸绿柳匝地,酒旗幡幡;堤上行人络绎,渔歌互答。

李白在《鲁郡尧祠送窦明府薄华还西京》一诗中成描绘了石门胜景:"长杨扫地不见日,石门喷作金沙潭。"、"远烟空翠时明灭,白鸥历乱长飞雪。"

杜甫诗《刘九法曹郑瑕丘石门宴集》云:"秋水清无底,萧然净客心。掾曹乘逸兴,鞍马到荒林。能吏逢联璧,华筵直一金。晚来横吹好,泓下亦龙吟。"让我们体悟到"秋水清无底"的金口坝,是如何"净客心",又是如何"龙吟"。这石门宴绝对是友谊之宴。

李杜在此话别,李白诗《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为证:"醉别复几日,登临遍池台。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人生况味,离别滋味,读之让人泪流满面。我站在当代的石门路上,哪里有秋波?哪里有池台?哪里有金樽开?唯有精神的飞蓬乘着唐诗在我的"梦游"中飞去飞来。是什么淋湿了我的眼睛,看不到诗仙和诗圣"挥手自兹去"远逝的背影?

还有长眠于兖州的奇人贾凫西,那个敢唱敢说的"木皮散客",那个悲歌怒骂的鼓词浪人,那个桀骜不驯的抗争之士……是泗河给了他不屈不挠的灵*,给了他宠辱不惊、放浪形骸的骨气、度量和胆识!

泗河大桥位于兖州城南泗河上。始建于明万历三十七年(公元年),纯以巨石砌成,气势宏伟,造型优美,有"鲁国石虹"之称,在当时为全国二十四名桥之一。

兖州市博物馆里有一口剑,气派厚重,做工精细,用生铁铸就。通长厘米,其刀长厘米,宽27厘米;剑柄长厘米,剑格直径50厘米;重千克,剑刃为扁菱形,锋尖呈椭圆状,剑格圆形。据《兖州府志》记载,康熙五十一年,大雨倾盆,泗水暴涨,危及百姓,铸剑镇邪,保国安民。?

如今泗水河床裸露,沙白耀眼;虽说有时细流涓涓,但不成气候。只有记忆中的潮汐,还在击打着历史的情怀……

孔圣人慨叹的"逝者如斯夫",现在是"斯夫如逝者"。步履滞碍的泗河,到哪里去寻找时间的故乡?白居易歌吟的"泗水流",至今还是在唐诗中不停地流着。

现实的泗河,泱泱水流迷失在哪个方向?朱子赞美的"泗水滨",东风仍在,不过不是"等闲",而是"闲等"。李白吟唱的"日落沙明天倒开,波摇石动水萦回"的"山光水色青于蓝"的绝妙意境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长杨扫地不见日,石门喷作金沙潭"的景色恍如就在昨天?!"水作青龙盘石堤,桃花夹岸鲁门西"的桃花哪里去了?

只有眼前的"石门依旧笑春风"?!看着风干的泗河,没有水,就没有了血脉,就没有了灵韵。是谁剥夺了"泗河泛舟"的唐诗意境?

在春天里,在日暖花开的季节,一个人徜徉在泗河,看着贫乏的母亲河,无处话凄凉,心中徒生惆怅。好在还有野草萋萋,还有野花芬芳,还有热火朝天的植树人……

泗河问水

王允相

泗河是兖州的母亲河。流经兖州大地,泗河弯成优美的"S"形,把兖州城轻轻揽入怀中,有了泗河的滋润,兖州,这个北方小城,在厚重中透着几分灵秀。

初识泗河,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去曲阜上学,途经泗河。从车窗望去,河道干涸,零零散散的几汪水,全不成样子,只有宽阔的河滩,高大的河堤,在显示着昔日大河的荣光与尊严。望着眼前可怜的几汪水,我不禁有些伤感。从源头到兖州,不到一百里,这么短的路,泗河竟走得如此疲惫。衰弱不堪的泗河,将死在路上。泗河不应该这样,它那浩浩荡荡的水到哪里去了?虽然北方日渐干旱,水日渐稀少,虽然家乡的*狼沟压根就没见过水,虽然杨家河、洸府河早干了,但泗河不同,它是大河啊,是哺育了众多城镇乡村的大河。没有了泗河,我们兖州,这个泗河藤蔓上结的瓜,将会逐渐干瘪,风化。我带着极度的失落离开了,以后,每次经过泗河,我都不愿意再看它。

毕业后,在兖州城里工作,周末,常去南关花鸟市场散散心,花鸟市场紧靠泗河河堤,有时候,我会走上河堤,看一看空荡荡的泗河,如凭吊一个遗迹。03年,泗河来水的消息轰动兖州城,泗河来水了,水漫金口坝!每个听到消息的人都很激动,人们纷纷涌向金口坝。我也去了,既是看稀奇,也是抚慰焦渴的内心。河水很大,从金口坝上漫过,水声轰鸣,颇有气势。但水是黑色的,吐着浑*的泡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哪里是河,分明是放大的排污渠。我有些愤愤然,这还是古人寻芳赏胜,引发长相思之情的那条河吗?泗河,是谁把你糟蹋成这个样子?经受如此大的玷污,再大的水也洗不尽你的污垢与屈辱。我不忍再看,连忙离开。有水与无水的泗河都让人伤心,我再也不想见它了,泗河,逐渐从我平淡忙碌的生活中隐去。

近几年,整治泗河的动作很大,报道很多,但一想到泗河,便浮现出无水的干渴与有水的污浊,我不再注意它了。

今天,作协组织"泗河行"活动,我又一次看泗河。水利局领导对整治泗河情况作了全面的介绍,我听了将信将疑。还是眼见为实,我们来到金口坝,刚走上河堤,我便发现泗河的变化,河道中那一脉丰盈碧绿的水,是那样的吸引人,看一眼便不想离开。才几年功夫,泗河竟脱胎换骨,妩媚动人了,我连忙跑下河堤,走上金口坝,离河水尽可能近些。深绿的河水,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在河滩青草、河堤绿树的映衬下,格外深沉、凝重。河水虽不是清澈见底的纯净,但更显大河的雍容气度。我不由得一阵惊喜,泗河,短短几年,你何以变得清清如许?是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天性,还是已经改善的外部环境?河水无语,沉稳内敛,只有闸口处,水像突然省悟过来,打个呼哨,钻进涵洞。坝的另一边,喷涌而出的河水,溅起细细的浪花,淡淡的水腥味扑面而来,欢快的"哗哗"声入耳动心,氤氲在水气中,人变得清爽与灵动。庄子濠梁观鱼,得鱼之乐,面对的也应该是这样令人心动神摇的碧波吧。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开三轮车路过的农民突然停下车问,打断了我的沉思。

"看水的。"我随口说。

"看水?"他疑惑地望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问题所在。我们几十人,既有搞水利的领导,也有搞创作的朋友,来自各行各业,举止神情各异。再看衣着,有的严谨周正,一丝不苟,有的汗衫短裤,如街头闲汉。这么一群不匹配的人,在这里指指点点,难免令人起疑。

我于是挺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来考察泗河,计划升级改造,让泗河变得更好。"

"噢,噢,明白了。应该的,应该的!"他满意地开车离去。看他那如释重负的神情,我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泗河。泗河,这曾哺育过我们祖先的大河,历尽劫难,从历史深处走到今天,必将迎来新生,走向更美好的未来,永久地造福子孙后代。

诗境泗河

侯子君

泗河是极富诗意的,兖州古八景之中泗水流芳、石佛灵泉、玉河烟柳、金口秋波、舞雩春风"五景"都与泗河密切关联,这五景的名字就令人感觉诗意盎然,听其名即欲观其景。泗河的诗境与数千年文化积淀、自然和谐的美景息息相关,更是我们兖州人内心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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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五百年前的圣人孔子,虽然没有留下自己的原创诗歌,但他绝对是一个懂得多门艺术的人,作为《诗经》的编纂者,诗歌更是不在话下。《论语》中有很多他关于诗歌切中肯綮的语录,如: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不学诗,无以言。"等等。他一生的活动更是和紧靠他家乡的泗河分不开的,他去汶上任中都宰上班途中必须得穿越泗河,泗河沿岸肯定也是他和学生们散步休闲的地方,或许还是他的教学实习基地。当孔子看见河中的绿洲上水鸟唧唧而鸣,河岸恋人相伴而行,肯定会情不自禁地与学生们一起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他老人家还面对泗河滔滔流水跟自己的学生说了一句极富诗意的话:"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这句话上承"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下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在说教味略浓的整部《论语》中独树一帜,如风景画中近景部分探入画面的一支杏花,管弦乐曲中一声高亢激越的笛音,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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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年的春夏之交,泗河岸边金口坝附近,两位高士携手并肩,踽踽而行,年龄略大一点的丰姿秀伟,宛若仙人,年轻一点的面容清瘦,略显忧郁,二人身上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诗人气质。一旁的泗河苑如一条银色巨龙由西向东游走;北望是高低错落的群山,泼黛凝翠,西面紧靠的兖州城古塔巍峨,店铺林立……

这是发生的中国乃至世界诗歌史上一件空前的盛事,李白和杜甫,这两颗诗坛坛最明亮的星星相聚了!

闻一多先生曾把李杜的相会比作"青天里太阳和月亮走碰了头",李杜的相会不仅成就了一段与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相媲美的文坛佳话,还给我们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作。

美丽泗河见证了双曜相聚的全过程,那时,读书人之间交友结社、诗酒酬唱,是一时的风尚,著名的边塞诗人高适,也到兖州来过。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当时的兖州泗河岸边,除了李杜双曜的辉煌灿烂外,更是一个群贤聚集,众星璀璨的地方。?

仅此一项,泗河就值得天下文人反复来此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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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虚这个名字,对于当今的诗歌爱好者来说,并不陌生。他的《春江花月夜》脍炙人口更是令人耳熟能详。对于张若虚其人其事,人们知之甚少,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史料只有清《全唐诗》第卷26个字的介绍:"张若虚,扬州人,兖州兵曹。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号吴中四士,诗二首。"而在《旧唐书·艺文志·贺知章传》中也只附带了6个字:"若虚,兖州兵曹",这样看来,他曾经长期在兖州当*官是错不了的,美丽的泗河一定也是他常常流连的地方。我甚至这样臆想,就像乔羽先生的"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河"实际上是指的长江一样,这首诗写的"江"就是泗河,很可能是因为音韵美感的需要换了一个和实际不相符的字,乔羽的歌词若改为"一条大江波浪宽"则味道全失,同样,"春江花月夜"若变成"春河花月夜"同样让人大跌眼镜。这样的猜想可能有些武断,但是张若虚即使是写的别处的景色,也一定会有曾经与他朝夕相伴的泗河的影子,这样说一定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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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个是个诗歌的国度,老百姓生活中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同时也需要琴棋书画诗酒花,如今的泗河河畔的兖州古城,同样活跃着一个热爱家乡、酷爱文学的诗人群体,泗河丰厚的文化底蕴滋润着他们,兖州日新月异的变化激励着他们,他们用手中的笔诠释着自己的感受,讲述自己熟悉的生活。

但是,曾经有相当长得一段时间,人们想到泗河追寻诗境,几乎都是载兴而去,失望而归,河水肮脏浑浊,一旁的青莲阁破败不堪,河床裸露,满目疮痍,令人心寒。

所幸最近几年兖州市委市*府投入大量资金,对泗河进行了治理,前几天跟随文友参加兖州作协组织的"泗河行"采风活动,我欣喜地感受到,泗河的诗境又回来了!

堤上参天的白杨轻轻摇动着枝条,以一种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的态度迎接着我们,柳树则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低着头,不好意思正眼看过往的行人。经橡胶坝拦截的河水水面宽阔平静,如波光潋滟、恬淡安静的湖面,河水纯净深湛,散发着碧玉般温润的光泽,鱼儿悠闲地畅游,像在给我们演示自由就应该是它现在这种状态。三座相邻的大桥和老中青三代人相像得一塌糊涂,中间的建于明朝的泗河大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饱经风霜、德高望重的老人,上游的京沪铁路桥则更似一位年富力强吃苦耐劳的中年汉子,下游新建的高架桥兴隆大桥,气势恢宏,咄咄逼人,那就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一代。

金口坝附近更是美不胜收,石坝横隔在泗河之上,湍急的水流飞珠溅玉般从闸口喷薄而出,坝上多的是撒网捕鱼的渔人,河岸上的牧羊人悠闲地打着手机,看着同样悠闲地啃着青草羊群……,这样的情景,令不会写诗的我也产生了写诗的冲动。

更令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兖州准备在泗河西侧筹建重点文化项目,李杜公园和泗河景观带,该项目通过保护青莲阁、新建诗画文化园等,以诗文化为主题,打造文化型、园林式、纪念性开放公园,同时,推崇儒家智者乐水观念,强调人与河、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对话,将泗河建设成为集文化生态休闲观赏为一体的城市景观带。泗河河畔将真正成为诗歌的圣地、文化交流的乐园。

繁忙的工作之余,想寻找如梦似幻的诗境,那就泗河河畔走一遭吧!

流过命运的那条河

张阿芳

《聊斋志异》中有《连锁》篇,所写泗水之滨,我一直认为便是兖州境内泗水岸边的真实写照:杨于畏移居泗水之滨,斋临旷野,墙外多古墓,夜闻白杨萧萧,声如涛涌……多么清幽的环境,正适合高洁蕴藉之士寓居于此。《连锁》篇最后一句,连锁苏醒,忆往事,谓杨于畏曰:"二十余年如一梦耳。"

?泗水静静流淌,又历几百年,多少往事如涛,人世沧桑,流水无言,寂寞西流。而现在的泗河堤坝上,有树木繁茂,已然遮天蔽日,盛夏来此,阳光也不会照射进来,的确是避暑的好去处。而那些有些小资情调的人可秋季来此,树叶枯*,蝶飞叶舞,树干高耸入云,拍些照片,很有意境。即使冬天来此,也不会失望,满目萧然,不见一片叶子,但枯枝之美更有动人之处,偶尔可见有鸟巢在树端,也是美轮美奂。此时听风声萧瑟,看脚下泗河水波茫茫,抚古念今,真让人流连忘返呢。

临水而居,一直是人们最诗意的向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也有各自的灵性。我从小爱读小说,读过的很多小说都不记得名字了,但有些印象深刻的情节、人物、风土人情早已深深印在脑海中。记得有写资江纤夫的小说,描写的资江水涨时,像暴怒的壮汉,滩多浪高。平静时,又如同温柔的少妇。两岸的人们也像极了资江水,刚烈有时,隐忍有时,爱有时,憎有时。还有一篇小说《没有航标的河流》,记得主人公好像叫盘老五脸上皱纹纵横密布,所有的人事沧桑都写在脸上,生活的磨难或许让他已没了任何表情,但也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粗糙的外表下深藏一颗细腻多情的心。

其实,我家的后面就有一条河,就是横穿兖州的这条护城河,现在九州大道的南面,和九州大道平行。我小时候人们一直叫它后河。想想也是极没意思的事,至今,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梦想罢了。

后河是我们小时游戏的乐园。很奇怪那时大人对孩子真是放心,小孩子总是随心所欲地在外面疯啊玩啊。后河的岸边野花野草极多,河水也很清澈,那时还没有九州大道,河的北岸又是人们居住的小村,中间有桥。可能那是年龄小,个子也小,真觉得那时的桥更大一些,我指的是双合聚饭店门口的那座桥,现在肯定比我小时候要大很多。我曾站在桥上看河水,结果不小心把一把连把也是铁的镰刀掉进了河里,那是爸爸特意给我们打的一把小伙伴们都没有的镰刀,惊恐极了,不敢给家里大人说,天都黑了,才回家告诉大人,结果也没找到那把镰刀。回忆往事总是这样奇特,过程或许记不清了,细节却历历在目,我站在桥上,怅然若失很久,望着流水,很难过。那把铁的镰刀,早锈完了吧。

河北岸,桥头下,有一家马掌铺,上些年纪的人肯定还记得。马总是那么老实,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钉马掌的人在马蹄上叮叮当当,我无端认为马会很疼,从来不敢看一回。大街上,经常有拉大缸的地排车队经过。那些地排车上用绳子横七竖八牢牢捆着许多大缸,像小山一样高,拉车人不舍得住店,他们晚上睡在车底下。这些行当,现在都消失了。

夏天天热,晚上,我们会偷偷地拿着脸盆去河里洗澡。因为是女孩子,在河水里嬉戏的快乐便没有了。其实,男孩子并不经常在后河中洗澡,因为他们都和大人都去水库洗澡,那里的水更清澈,还有一个跳水的台子。水库,现在也已填平了。水库四周的石头,就连那个跳水用的平台,都让附近村民盖房子拉干净了。

小时,我家养过一头小猪。喂猪食是很烦人的活,猪还不老实,经常在外面疯。有一次,我撵猪回家,这头猪很不听话,哼哼唧唧在河边不肯回去,我急了,拿了一块小砖头打它,这头猪竟然跳进了河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优哉游哉游到了对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猪会游泳,还游得相当好。现在想起来还想笑,这头猪,真是像极了王小波笔下的《一头特立独行的猪》中的那位猪兄。

不过,这头猪后来遭了大难,它可能跑到别人家蹭猪食吃,被人砍了脑袋,头都快断了,只连一层皮,很是吓人,它竟然跑回家。我妈用筐子把小猪背着到了兽医站,兽医用针线把猪头缝上,抹了些药膏。过了几日,这头小猪又开始吃食了。这件事,我现在还常和妈妈感慨,有三,一是那时的兽医医术真叫高明。二是猪的生命力真是顽强。三是我们见识了人心真正狠*。

我小时候也常在姥姥家住,村南是那条汉马河,在我印象中是水波浩渺,两岸堤坝简直像小山一样高。开闸放水时,一望无际的水天茫茫,有牧羊人赶着羊群,一幅极美的风景画在我脑海中几十年,前几年,我终于回去过一次,只为探访儿时印象中的汉马河,正值深秋,没有一滴水,河床里铺满了落叶,闸已废弃。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感伤之余,我也释然,在你需要感知美的年纪,河水丰盈过你的人生,流过你的梦,还有什么遗憾呢?

生命是一条神秘的河,命运的走向只有上苍清楚,河水静静地流淌,像极了人生:哭有时,笑有时,欢乐有时,悲伤有时。有的人痴迷收集剪纸画,有的人喜欢打兵乓球,有人自暴自弃,有人睚眦必报,有人负重前行。你是哪种生活,哪条河流经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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