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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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26 2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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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一捧清水,轻轻放在泗河里

张洪志

穿越历史,汹涌在肥沃土地上的河流,如同人身上涓涓不息的血脉,孕育着一方的生灵,滋养着那里的民族文化和社会文明,人们称她为“母亲河”,像*河,恒河,泰晤士河,幼发拉底河……

河!在我们兖州也有一条河,名字叫泗河。她用涌动不息的生命大气,不舍昼夜地流淌着,串起了繁华街区、古朴村庄,还有这座小城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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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河,宁静无言。一脉柔情的流水,汩汩默默,从容不迫地从东方缓缓而来,晃得水草悠悠影影,泛起一簇簇清漪,碰上了芦苇丛,就打着漩涡绕个弯儿,卷走几片枯枝草叶。当平静的流水钻进坝口上的涵洞,才溅起细细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悦耳之中,人也跟着灵动。河水在前面完成了“S”形的造型,恰到好处的把小城揽在怀里,又不惧寂寞,不知疲倦,不问得失,执着地向着自己追求的目标奔去。

泗河,生动自然。她以特有的灵性,招唤、孕育、滋哺着众多生灵。烟水苍茫处,栖息水边的鸟儿戏水捉食,不知是下网逮鱼的村民,还是哪个调皮小子投扔了瓦砾惊扰了它们,呼啦一声,振翅飞起,又在不远处落下。倒影着绿翳中静坐的垂钓者,放下常有的或严威或焦虑或匆忙,携着一份安闲与自适,正从流水里钩沉逸情乐趣。遛弯的老者停下脚步,虔诚的目光逆流而上,思索起河里流淌的往事今情。想到高兴处,便打算着在双休日领着小孙子,顺着沥青铺就的河堤,去看那拦水橡胶坝,再给他讲点儿泗河的传说轶事。卖菜归来的村夫,在坝口停下三轮车,伸手撩起水流,洗搓菜蔬留下的泥垢,又捧起河水,轻轻摩挲着粗砺的面颊。咂吧咂吧干裂的嘴唇,却不敢痛快地喝上几口,只能是“望水止渴”,瞧着这曾经是清澈见底的河流,那美好的过往和记忆变得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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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儿时,全家从省城搬来兖州,泗河是我喜欢的去处。如今还记得,曾邀着小伙伴踏进清凉而清澈的河水,弯腰从河床上一道道扭曲的沟迹里,抠出些河蚌啥的,拿回家打牙祭的幸福。而从盛夏到初秋的晌午,就隔三差五地溜出家门,直奔那泗河筒子,嘴上说是来洗澡,其实就是在水里扎猛子,打水仗,或顺着河沿儿摸洞穴里的小螃蟹。泗河,在幼小的心里,可亲,可爱,只是,对它这名字有过质疑。坝头西侧的那个村庄,明明叫“三河村”,为啥称作“泗河”?还有,都说“大河东去”,“一江春水向东流”,在我们这里,为啥泗河不是向东流淌,而是反着方向的从东一路奔来,向西绵延流去?

尽管泗河多次流经我的梦,对泗河的情感也缕缕聚生。可直至人到中年,捧读了几本人文史料,地方志书,才对泗河浪花漾起的岁月沧桑,了知一二,说来真是有些汗颜,

中国最早的地理志《禹贡》有记载:“泗出陪尾”。《辞海》里有“泗水,源出山东泗水县东蒙山南麓,四源并发,故名”的条目。清代仲宏道也在《泗水流芳》中有诗句:“泗水之来从陪尾,迂回旋复郡中盘。”如是说,泗河,因来自泗水县境内的陪尾山而得名,源头的四泉为趵突、响水、淡珠、红石。它过曲阜,在兖州郡境迂回旋复,“浩荡寄南征”,执着涌动了数千流年。白居易的《长相思》写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只是后来,*河凭借强势,强夺泗河地盘,这泗水流,才不再流到瓜州,而无奈改道,流到了微山的古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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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河,流到瓜州也好,流到微山湖也罢,亘古以来,她那透着活力、张力与魅力的河水,经久不息地牵动着小城的经络,钩沉着小城的变故,推举着小城之舟航行在岁月风尘之中。

大禹治水来这一带察水情,平息水患之后,便定它为古九州之一。也就是说,这座小城的历史,就是她身边泗河的断代史。孔老夫子观此水,喟叹人生苦短,说出一句荡人*魄的慧语:“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有水则灵。是啊!已是许许多多年了,先贤哲人把灵性圣光放归于泗河里,凡夫俗子将才智聪慧撒播在流水中,文墨骚客把低唱浅吟遗忘在堤坝上。昔人虽已去,时过境也迁,而遗存在泗河上的古迹古韵,沉积着丰厚的文化底蕴。仍飘逸着阵阵历史沉香。

在泗河坝口,史料中称之为“石门”,又被赞誉为“北方小都江堰”的金口坝,虽然已是饱经一千五百年风霜的“沧桑老人”,精气神似乎还不算老,依然挺直坚强有力而富有美感的脊梁,静静横卧在泗河上,信守着那宿命般的承诺,无悔地撑起过往路人的希冀和梦想。有时,“沧桑老人”从潺潺流水声中,还能回味起当年“瑕丘之名观,鲁邦之神枢”的盛景呢!

且不去说,南宋朱熹在泗河之滨,留下的“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的诗篇,于华丽雅致之中透射着质朴冼练。只看,泗河在黑风口向西发了个叉,在派生出的府河上,那三座名字里都带着一个“御”字的石桥,曾演绎过明朝鲁王的扩城建池,灯红酒绿,歌舞生平,那曾经的绿柳沿河,小桥人家,着实给过小城靓丽俊俏。在穿城河北沿儿,还有杜大圣人当年登城楼揽胜景,赋诗吟词的少陵台。

距离金口坝不远处,又有历史留给小城的一个文化符号——诗仙李白携挈妻儿,寓居瑕丘而建的青莲阁,它仍带着一身的风雨烟尘,自甘寂寞地倚靠着泗河堤。当漫步来到这里,循着飘散的风之声,涛之语,还不时透出苍古的歌吟,犹如昨夜诗人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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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涓涓泗河水,滋润、丰盈着这一方的土地与生灵,锻造、成就了小城人的敦厚,聪慧,端信,执着,推举着小城,绘出一笔又一笔的浓墨重彩,积淀下悠远而丰厚的人文财富。今天,小城人怀揣寻梦、追梦、圆梦的希冀、动感和信念,遵循着新时代引领者至理名言的教诲,接受着“洙泗”之学的熏陶,正勤于开拓,勇于创新,拼搏奋进,让古城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美都靓。

河流度化了众生,众生亦丰富了河流。只是众生在度化、丰富之中,还会物欲膨胀,急功近利,带给河流悲苦、败絮与愤怒。不是吗?当年能捧水直饮,能洗刷人们被风尘裹封躯体的泗河,就曾无奈于抛投给她躯体的污秽、祸害,而蹂躏得河床裸露,滚石凸现,没有了清流,没有了绿草,没有了渔歌,偶存的水坑里,是一汪不能算是水的浑浊液体,那真叫个满目苍凉,凄然不堪!

泗河很坚强,却又很脆弱;如同生命很美丽,却只是一瞬间。珍惜生命,是一种本能,为的是实现人生的梦想。就如同珍惜生命一般,来珍爱泗河吧!送一份厚爱,给一个照料,让它以端庄的靓姿,经年不息的清澈、欢快地流淌着,汇入湖泊,融进岁月这条大河里,这是小城,和它流经的一方生灵的福祉啊!

站在爱的彼岸,掬一捧清水,轻轻放在泗河里,无限的生活也就是一幅永远的瑰丽画卷。

泗河随想

陈伟昉

城是座古城,像一位饱览千年诗书学养的儒雅居士,依水而居。泗河更像绕于腰际的玉带,两岸绿树成荫,如玉带之上滚边的流苏轻拂堤坝,金口坝无疑是一架浑然天成的古筝,在居士的手下轻轻弹拨着春日的万紫千红,金口坝的秋波,落霞映照的芦花。如果说水赋予城灵秀,那么泗河就是这座古城心底里的一脉柔情。理学大师朱熹曾在沿岸寻芳赋诗,李白杜甫亦期待着金口坝上的再度相逢,孔老夫子那千年一叹乘着小舟从此而逝,自古儒冠多误身,这儿是古代圣贤放归性灵的地方,虽然寂寞的身影和诗行已在岁月里泛*。每一次走近它,看河水静静地淌,流走无数鸥鸟的啼痕,亦停泊我默然沉落于河影里的遐思。

初见泗河的情景记忆犹新,远远的,传来水声的轰鸣。及近,“金口坝”三个大字烁然于旁边的碑石上。河坝两边,渔民支起井架般林立的撑子捕鱼,围观的,过路的,织成一番热闹景象。赤足在河坝上,水漫溢而过,筑坝的青石拼接的鹅卵石般光滑,数尾小鱼儿清冽可见,从路人的脚缝间顺流而过。从此心中便种下这样的记忆:我家乡,有一条河穿越。那年夏季,我九岁。

风雨故人来,重游金口坝已在几十年后,经过修缮,一碑石以一幅“渔舟唱晚”的浅浮雕刻录下它最是风光的景象。春季的泗河,多了一份安闲与自适。金口坝拦截了流水,一边是盈盈深水,绿如墨玉。一边浅浅细浪潺缓而去。五只镇水的水兽分列于各自的闸口,看河滩上踏青而来的孩子嬉戏,闲人的垂钓,不知不觉放下了惯有的威严。

河床大多裸露出来,兀立着各样奇形的怪石,河水穿行其间。这时,一中年男子挽起裤腿,率几个孩子搭石为桥,从对岸而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石头,一边互相鼓励,惊叫,欢呼不绝于耳,走到河心处,一个白衣女孩还是一脚踏空,歪倒在河里。还好,五月的天,水已不太凉了。女孩拧着衣服哭起来,男子安慰着她:想想从汶川大地震中走出来的孩子,这点苦头算什么?女孩竟自忍住了抽泣。这粗粝的河滩,竟也成了操练孩子勇气与进取精神的大课堂。孩子们索性放下文明的矜持,踏进河水,摸起河蚌来。来时路上,儿子还追问着那柄七米多长的“天下第一剑”曾经在泗河何处镇水,此时,暂且把问题交还给历史去探讨了,领着五岁的弟弟也加入了摸蚌的行列,久久唤不上来,河流永远是孩子们乐而忘返的乐园。

伫立河畔,极目四望,新绿叠翠,萋萋芳草生态万千,野水洲边自多姿。难怪无数文人墨客驻足于两岸的烟树,成为人文情怀里避世的桃花源。这儿还没有现代文明的精致刻痕,河滩恣意荒野着旷远,芦苇深情地融入河流的肌理之间,野渡无人舟自横,再现了历史深处不变的古远诗意。孩童亲之得其趣,渔人得其利,闲钓者得其闲适,市井里的蝇营苟苟都相忘于河流的悦纳,河流是人类与万物共享的资源。河流度化了众生,众生亦丰富了河流。掬一捧泗河水的悠然,然后回到城市里安身。

河流滋养着沿岸的儿女,其实,她更像一位慈柔无边的母亲,与儿女自有一番血脉相通的灵犀,也是儿女心中任谁都无法割舍的本土情怀。他们爱的比我更深沉,因为呼吸着它的呼吸,悲伤着它的悲凉,也许他们读不懂历史的厚重与沧桑,却曾经为它眼含热泪。

几日前,去了一趟河对岸的姨妈家。儿子缠着姨姥爷去打渔,姨夫神情黯然地说:孩子,河里的鱼现在不能吃了,从坝上过时,你没闻到河水变味,水色也不正了吗?打上来的鱼连小猫都不吃,一股子难闻的臭汁泥味。并应允儿子,汛期到了,冲走那些污泥浊水,暑假带他去打渔。姨妈端来沏好的茶,边说:尝尝我们这儿的水甜不,这可是二百多米的深水井里的水。干嘛打那么深的井?我反问道。姨妈说:是上面拨款给打的,原来的浅水井都被河水污染了。言谈之中,眼前分明呈现了一条我不曾了解,不曾看清的河,难道说,在貌似古朴,宁静的外表之下,隐忍着观光者不曾触及的伤痛,关于泗河的记忆已凌乱。

再一次走近泗河,心里真有一点情怯,仿佛要去掀起朦胧面纱下丑娘的面影。于金口坝上临眺,依然有李白诗中:“日落沙明天倒开,波摇石动水萦回”的遗韵。只是水色过于深幽,把天之湛蓝写意成沉郁的留白。虽不曾轻舟泛月,五月的扬花柳絮飘落水面,依然疑似山阴雪后来。河滩上,草色铺成绿毯,野花任意的开着。高低不平处,无数新绿从枯草的肩下挤上来,枯草无力争春,低垂下来。几只小船搁浅岸边,也许闲置的太久,青青绿苔爬上了船身。姨夫说,没有谁可以靠打渔为生,即使偶尔的闲情逸致放舟于河面,网上来的几条小鱼,这个季节也难以做佐酒的菜肴。在不远处,密密的水草间,竟有无数小鱼横尸于岸边,一条一筷子长的白鲢浸泡的发着泡沫,对着河水散发的气息,青蛙在草稞里叫得正酣,仿佛一群不知忧患的痛病快乐者。流走千古之幽情的河流却带不走今人形形色色的垃圾。心下顿时若有所失,目光竟茫然的无处可安放。那土*色的水流纷纷从水兽身边夺路而逃,熟悉了千百年来水与泥沙的冲刷,抚摸,水兽已光滑的躯体,却不习惯于变质河水的侵蚀,它们踞在那儿,坚定地守望过历史,却茫然于对未来的向往:与手挽长缨的人类共同缚住了欲泛滥的苍龙,河流驯服了,它爱莫能助于人类要防患以未然的,却是比洪水猛兽更险恶的环境污染的治理,河流却变的如此的无辜。长久以来,泗河的独特之处,不是那种糅进了万千妩媚繁华的惊人之美,那种风情是蕴蓄了千年的文化底蕴,栉唐风沐宋雨的厚积薄发,取法自然的生态之美,所以才平易地走近人类的精神家园。河滩深处,儿子捧着一束褐黑色的芦花走来:妈妈,这是什么花?芦花,儿子听了打量着,一脸疑惑地问:电视上,解放*叔叔向地震中遇难者致哀时,捧着的芦花是白色的啊!我说,因为它们沾满了一冬的风尘,看新的芦苇已长满河滩,等到秋天就会结出洁白的芦花来。在自然的生态系统中,当最根本的部位发生变化,多样的物种面临着绝灭和变异,择水而生的动植物的生命往往是强劲与旺盛的,天灾人祸面前,人类的生命比芦苇更脆弱,在失去和谐的大自然面前,最先感到不适的往往是人类,而人类的选择只有远离或迁徙。唐人的飞蓬逐着白浪各自飘远,今人蓬飞知何处?

漫步河堤,细沙碎石铺就的道路,绿杨堤下掩映房舍密集的村落,趴伏在河堤脚下,显得过于低矮。沿堤而行,远远的听到机器轰鸣,机动车马达声声。一段河道上,工人们正在搞什么建设,一派繁忙景象。迎面走来一位大叔,怀抱着孙子,他每天都会把碗一撂到堤坝来逛逛,并指着苇丛浓茂处告诉我,哪儿可以捡到更多的野鸭蛋。风闻这儿将开辟成旅游区,亭台,水榭,楼阁,造一派人工山水的秀丽,固然是文化产业链上可供开发的资源,说真的,我更怀念于时光隧道中长流不息的老泗河。“怜君一去风骚尽,怀抱千秋谁共开?”泗河何止是古代哲人的诗意地居息!这时,村里的广播响了,大叔说喊开会呢,商量拆迁,再舍不得,也挡不住大势所趋。然后扛着小孙子匆匆离去。赶在汛期之前,河滩上有一些开垦的麦田,虽然河水已浇灌不出丰腴的良田,干瘪的籽粒也算是些微额外的收获吧。生于斯,长于斯,这么多年,听惯了河水拍打着梦乡,看惯了两岸霜染的芦花,那深情而清贫的岁月,骑在祖辈肩上就烙上的记忆,将是后代子孙难解的情怀。也许年轻一代早已淡漠了乡土意识,更向往高楼的繁华,便捷,迫切融于城市里的现代文明,而土生土长的老辈,更乐意于滩涂的角落,精耕细作些粮食,菜蔬,以劳作完成向那一抔*土生生不息的过渡。高楼无疑把他们搁置,架空在远离地气的水泥廊柱,最多是站于阳台,从盆花之中去亲近泥土的芬芳。远处倾圮了大片的房舍,废墟向堤岸呈蔓延之势,就让这吹拂了几千年的风,飘散泗河上空惹的寂寥吧!

历史虽然是善于遗忘的,但我们避不开历史的参照,历史也将烙上时代的印迹。远远地,看到这座古城高高塑起的大禹像,成了与日夕相对的敬亭山,他高高举起的手臂指向前方,仿佛提醒人们,无论时代如何变换激荡,千百年来,历代治河者的精神支点永远不曾变,那就是:造福民众,荫泽后代子孙!

感受泗河

易冬青

对于居住在泗河岸边的我们,具有极大的诱惑。及至年长,我们脚下的路渐长,涉足的地方日多,游逛的兴趣渐浓,要去看一看*梦中的泗河。然而,现实的泗河却和诗中的描绘有着天壤之别的。荒凉,败落,杂草重生,现实的泗河充其量也就是一断续断无的大水坑。

老一辈人眼中的泗河,曾是桀骜不驯的,“天下第一剑”便是由此镇水而来。谈及年的那场大水,更是心有余悸。我纵然不想见到洪涝带来的灾害,但总想一睹泗河蓄水的情景,每当大雨滂沱的时候,总是在想,泗河里的水也一定是满满的吧?于是每到汛期,一听泗河有水了,便要疯疯癫癫的跑去看,看看那蓄水的泗河,是不是心中的泗河。

不记得是那一年的事情了,挖沙的人们在泗河的河床里挖到了古时的铜钱,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过去由于技术的落后,管理疏漏,堤岸常有险情发生,过往的行人每在过河的时候,总要往河里扔些钱币,以求平安。日月星辰,世事变迁,积聚的多了,便被发现,有此引得人们不论老弱妇幼,一股脑的涌到泗河,运用可能运用的工具,把泗河翻了个底朝天,那时的泗河更是支离破碎,断石残桓,满目苍凉。

多年未去泗河了,不仅仅是由于道路的难行,更源于希望的落空。那份由于希望而带来的失落竟会引起对事物的遗忘,这种事,多少有些悲哀。所幸,这种遗忘随着时间的推移,事物的改变,有了转机。

夏末初秋的天气依然炎热,在这炙热的天气下站在泗河岸边,我的心中却有清凉的感觉。水泥铺就的道路光滑整洁,沿河的防汛大堤坚固美观,一条金龙腾空而起,盘踞在泗河岸边,橡胶蓄水大坝在水中隐现,收放自如。这一切,造就了如今的泗河两岸绿树如荫,河水平缓荡漾,游人往来,垂者闲钓,一派繁荣和谐景象。

站在泗河岸边,沐浴着落日的余晖,感受先哲的灵光,感受圣人的仁爱之道,感受诗仙在月下沉吟,在堤上漫步,感受河水的精神。

水,利万物而不争,正是这种不争的精神,引导着水利工作者用辛勤的劳动和智慧,构化和建设着美丽的泗河,造福于子孙后代。

悠悠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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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泗河岸边,静静地望着滔滔不绝的泗河水,我没有像圣人那样振臂高呼,“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或许,年青的我此时此刻还太过稚嫩,道不出人生短暂,时光不可倒流的悲怆感。这颗躁动的心只会憧憬未来,胸中充溢的只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青春热血。

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曾驻足这里,题诗赋文,感古觉今,知天晓人,有得意,也有失意。就这样,悠悠的泗河水承载了无数人的梦想和荣耀,孤独和落寞,悲愤和无奈。

当夕阳的余晖倾洒在泗河上,勤劳的庄稼人放下锄头,周围的村庄升起了炊烟,于是一切变得寂静起来。我仿佛受到某种召唤,默默地走近这条河流,凝视着她,湍湍的河水开始向我诉说她的前世今生。

在王因镇王因村南,有一块不起眼的石碑,上面刻有“王因遗址”几个字。周围的庄稼茂盛的长着,微风袭来,绿色的麦浪极富节奏的舞动着。

很难想象,30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文物挖掘活动。那是在年秋季,修路队的工人在挖掘两侧排水沟时露出数座新石器时代墓葬。随后,考古学家们在-年先后进行了五次挖掘,共清理大汶口文化偏早时期的墓葬八百余座,房址十余座,窑穴和灰坑近百个。

距今五千多年的勤劳智慧的王因先人创造了灿烂的大汶口文化,仅从出土的陶器中我们就可窥知一二。花纹从早期的横直线纹、波浪纹、三角纹、钩连纹、连续弧边三角纹到较晚时期的八角星、菱格、钩连、花瓣状纹不等,那丰富绚烂的纹路折射出远古时代泗河流域人们巧夺天工的智慧之光。

遥想当年,先人们依水而居,丰富的水源和富饶的土壤催生了农牧业的萌芽,他们逐渐摆脱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原始生活,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将人类载入文明的快车道。

泗河,是你用甘甜的河水哺育了王因先人,创造了辉煌灿烂的人类早期文明。几千年过去了,你还是那样谦逊的流着,默默地为人类付出一切。骨针、彩陶盆、夹砂红陶釜形鼎……这些象征大汶口文化的结晶和物证,哪个不凝结着你启蒙人类冲破蒙昧、走向文明的辛勤汗水?

泗河,你是这片流域人们生命的保障,智慧的泉源,你闪耀着母性的光辉,带领你的孩子开荒破土,一路向前。

泗河,不仅孕育了人类早期文明,还诞生了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他就是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

孔子,一个好古敏求,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传递儒家文化,教人阅读经典的人;一个有道德学问,却无权无势,敢于批评当世权贵的人;一个四处游说,替统治者操心,极力奉劝他们行仁道、施仁*的人;一个古道热肠,梦想恢复周公之治,安定天下百姓的人。

泗河,伴随孔子走过“贫且贱”但勤奋好学、深谙礼乐之道的童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的中年,“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晚年。

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当“半部《论语》治天下”,当历朝历代帝王将孔子奉为先师,当孔庙门前竖起“官员人等至此下马”,当后人为孔子披上圣人的荣耀……当这一切都成为现实,然而孔子早已不在,只有泗河水默默地注视孔家由破败到繁荣。

不管孔子身后是何等的显贵,但观其一生,孔子的背影都是落魄孤独的。穿过历史的迷雾,我仿佛看到孔子站在泗水河旁,看泗水漫流,呜呼“逝者如斯夫”,时光荏苒,时不我待,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但怀抱“仁*”理想,遍访诸侯却一无所获,哪里才是自己的精神家园?他绝望于自己的祖国,徒兴浮海居夷之叹,他很恓惶,也很无奈,唇焦口燥,颠沛流离。

孔子毕竟是先师是圣人,他没有绝望,转而在杏坛下开谈讲课,收弟子三千,育七十二贤者,以别样的方式孜孜以求自己的*治理想。

“不怨天,不尤人,上学而下达,知我者其天呼!”他以无人知晓的坚定信念,默默地做事,实践自己的人生理想;他悲天悯人,润泽苍生,教化“固疾”众生之点滴,滴滴润物之无声;“三*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他以一人之力汇聚天下之大道,固执而又坚定的守望自己的精神家园……

“家家自以为颜路,人人自以为由求,人皆知读圣贤之书,文质彬彬乎过人,弦诵洋洋乎盈耳”,这就是兖州的民风。在圣人的教化下,兖州人民讲求“端信”,“尚好儒学,性质直怀义,有古之风烈矣”。

现在的兖州,虽“鲁殿”已无,“秦碑”难觅,但民风依旧,这就是文化的力量,这就是圣人孜孜不倦的结果。

泗水汩汩,仿佛也在聆听圣人的教诲……

泗河也是浪漫和飘逸的。

一千多年前的那个日子,诗仙李白衣袂飘然,在“壮哉”的征途上踏风而来,踏雨而来,踏雪而来,踏月而来。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在一个天高云淡的秋日,“斗酒百篇”的李白与友人相聚于鲁郡,“白日放歌须纵酒”之后,看天宇浩茫、飞瀑流湍、江山如画,谪仙不禁“歇鞍憩古木,解带挂横枝。歌鼓川上亭,曲度神飙吹”。

美丽的泗水河畔因为诗仙的到来,不时响起灵动鲜活、飘逸华彩的浪漫篇章。

“金口秋波”——金口坝宏伟壮观、横跨泗河,宛如卧波长虹,这里也留下了诗仙华美的乐章。“水作青龙盘石堤,桃花夹岸鲁门西。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风流到剡溪。”浪漫的诗句把我们送回那个秋夏之交,如入清波如镜、绿柳成荫的画境。

悠悠泗河,您给了我们太多太多……

河谷两岸,茂密青翠,那是您的目光和牵盼。

多少次中流击水,浪舸飞舟,您为我们扬起坚挺不屈的风帆。

您的深情呼唤,循河堤缓缓而来,风雨中,为我们载来真诚的希望和祝福。您淌过历史的长河沉吟至今,教诲您的儿女端信贤德、诚信无欺,在您的叮咛下,这里成为孔孟桑梓之乡、圣贤礼乐之地。

泗河,我们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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